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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再次「文」性大發,打鐵趁熱,趕快寫下吧。否則每周固定發2-3篇文章的寫作目標又會再次落空。

  這篇文章,既可以當作隨手亂寫的創作文,也可以認真做為對於我的過去的陳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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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深夜時分,甫結束的烤肉。回家後,公視則再重滾石愛情故事系列劇場。這集所映是「最後一次的溫柔」。看著、看著,腦中總冒出各樣回憶。11-2  
  這些回憶不斷衝擊著情緒、思緒,他們包含了對戲劇本身個人感觸、初戀、自身與周圍朋友的變化。當要拎起筆電開機寫下時,卻發現他們似乎毫無章序,不如論文常有既定探索目標,散文也有一定標定所限。似乎,這多少令我好像有些明白古人何以總在完成文章後,才下定標題。或許年代散佚,甚或作者本身偏好,其實「標題」本身是否有存在必要...

  或許一如畫作本身是否該有名稱一樣令人困擾吧?

  那齣「最後一次的溫柔」,記得也是一首經典。家中,老爹藏了十卷滾石唱片的錄音帶,算是錄音帶版的精選輯。這間推著幾成一代人記憶的唱片公司,所打紅「校園民歌」,更是童年記憶。聽過不少,忘了更多。只記得諸如羅大佑、張艾嘉、潘越雲、孫越。爸媽常說他們不太聽時下新歌在於「太快」、「沒特色」、「做作」。
  小時候不懂,慢慢到了國、高中、現在,才能理解那個「太快」、「沒特色」、「做作」的意思。不少時下流行的歌曲,的確唱得有點快了,不如過往父執輩那樣的舒緩。各歌手間,或許也因唱快歌,玩上複雜的曲子,而慢慢有些失去個人音色。填詞亦然,好的填詞愈來愈不易見。宋國詞人辛棄疾曾寫下「少年不識愁滋味,為賦新辭強說愁」此等文人尷尬處境,似乎又再度呈現。
  
  但,與其說是要加以批判,倒還是得說,儘管時代改變,但要篩選出一代經典──
  仍舊是透過時間。

  
  受到校園民歌的薰陶,多少使我在後來與父執輩們的長輩對話時,還是有些基礎較可拉近距離的方式。或許,也是種受益?


  回到戲劇。「最後一次溫柔」這齣戲,大抵建構於一對分手情侶,而女方邀請前男友參加她的婚禮。
  本來看著戲,還多少同情男主角,看他似如工具人,她則如死公主病。不過最後戲劇一轉折,才發現,原來也是男主角先提分手。才正想重批他,又覺得他帶著很多「不得已」。似乎,也才有「最後一次溫柔」。

  是的,就想到那過往如落地隕石般荒謬的初戀。2  
  就算過了兩年,也實在不太想想起。特別是每年7、9月時候。但這些記憶仍然存於腦海,就還是大略速寫吧。

  那個升大學暑假,難得從周末兩日中午固有的麵食館中打工脫身,參加了某大學營隊,就在那認識了Y.N.。很快就在一起了,但也很快就分開了。不過,是她提議分離的,沒有多想、挽留,就放手了。而受自己獨處總帶著一種陰鬱,這樣最終告吹的戀情,也屢屢成為心中最無力誠實面對的一塊。伊始,Y.N.也會與我道早晚安,也會提醒我要維持正常作息,因為這樣才能活著陪她更久...到後來,這些屬情侶間的關懷,她便轉移到了別人上。
  而更加苦痛的是「後分手」的轉折。或許是一種悔恨,也或許是一種內疚,便帶著一種期盼復合的願望,為她做了不少事。做到連周遭兄弟、好友都認真覺得,我一個那麼有主見、想法的人,怎麼甘願把自己變成這樣的工具人?

  不知道。真的不知道,既不想知道,更不願知道。

  齊秦、梁靜茹所唱的《夜夜夜夜》,或許還是這感情最後的註解。

  「想問天你在哪裡 我想問問我自己
  一開始我聰明 結束我聰明 聰明得幾乎都毀掉了我自己
  想問天問大地 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
  放棄所有 拋下所有 讓我漂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裡
  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 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
  慢慢的拼湊 慢慢的拼湊 拼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。」

  直到之前,雖然外在總行程滿滿、身兼多職,有時也有自身沉靜的時間。但我也仍自信不足、虛無縹緲,帶著一種憂鬱青春之感。或許是前任的衝擊,總感覺自己似乎是注定孑然一身之人。在品嘗有關愛情或親密關係上的時光與內容上,彷若已遭提早結束用餐時間與鵝肝變稀飯的淒涼之感。
  結果就遇到了Wen。雖說沒與Wen在一起,但至少許多事情上也經歷了不少歡樂時光。說起來,第一眼見到她時,印象似乎就是,嘩,好會打扮的女生,而且身材好、外向又有自信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或許是一種愛慕或是可能會傳染的自信,我開始拼命運動,也保持稍微正常的作息。不知不覺中,體重減了、肌肉也慢慢出來了。所有既往期待的體能標準,也慢慢在實現了。雖然總不斷以軍隊的標準來自我要求。但最終,也仍是追求安全第一,鍛鍊第二。

  體能提升連帶就是重新燃起從軍希望。很想加入特戰單位,去跳傘。不過,這計劃就先再考慮吧。

  回到Wen。大約在我大二下期中考後,Wen在學校畫了個地板畫。那一星期,就是培養起對彼此的默契與理解。或許本身就是個很挑剔崇拜對象的人,一旦被我迷上,似乎就有種死心塌地的無條件付出,而那時候Wen對我來說就是這樣。不過,相對而言,我也總會拿出一種最出乎水準的高標準...連帶令他人也會很有壓力的高標去表現自己。這樣的高壓、高水準,領教過的人都說不要。首當其中「受難者」就是W.L.。他跟我提及過很多次,認為我的生命總過得「太認真」。雖然不可否認能力很強,但也因為太強勢,連帶覺得有時跟我共事很有壓力。34  

  不斷在思考所謂「太認真」、「有壓力」的意思,往往不得其解。結果還是Wen給了答案。她後來跟我同個工作單位,近日才首次值班。但下班後,Wen後來就提及幾個在值班上我表現很強勢的點。於此也才使我意識到那樣「認真」的結果,雖然使其他主管我的輔導員們沒有對我有很多批評,卻使同事倍感壓力,而這當然是不妥。
  這是否是個性,加上先前早餐店打工使然?不無可能。早餐店中,我是內外場都要忙進忙出。老闆錢叔,儘管看似是個悠哉悠哉做事的人,但實際上往往於煎台上一語不發...
  這個習慣,帶到現在。但明明自己也最討厭死寂一片的工作場,為何會把那地方搞成這樣?

  但只有謝謝Wen。透過她,才能慢慢發現、接受並試著改變那不完美、缺陷的自己──會遲到、怠惰、忘東忘西、容易跟人爭執。

  在大學,沒多少人會知道另一個人的過去,畢竟自己也不會主動去了解他人的過去。而就算知道,也僅止於知道,而非能延伸出相對共同記憶。
  但高中那群「婊子團」便不是。他們是少數幾群完全真能把我的粗口當作口頭禪與語助詞的一群人(另一個就是朋友K,一個我稱為"十年孽緣"的女人)。其實,說來好笑,家中,爸媽是完全不說粗口的。但他們的長子,卻將粗口發揮得「淋漓盡致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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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當然,說粗話好不好,個人認為,其實概括上也要看聽者的態度。倘若雙方都熟稔彼此背景,也有共同記憶,其實帶髒字也不算什麼。

  那天去與婊子團們烤肉時,大概是暑假一陣子以來,噴最多次垃圾話與粗話的時刻。跟他們共遊、聚會的時光,總令我驚艷著緣分的可貴。因為,高中畢業後,他們很多人都是念科技大學或土木工程相關學系。還有個已經跑去台灣海峽的另一岸念醫科了。只有我,走上一個許多人看來將來注定收入慘澹的人文學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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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高中畢業短短不到三年,大家每次聚會的穿著、聊的話題,也開始出現變化。大學剛入學時,大家總抱怨學校,接下來,開始抱怨工作。最近,已經開始聊到健康。並且,這中間,伴隨著部份的長輩、其他朋友離世。與他們的聚會,除了聯絡感情,也更像是看見自己未來縮影。而一群年方二十初的青年,卻講著似乎中、晚年才會談論的議題,這寫照如何看都有些逗趣卻也悲情。

5  

  畢竟,我們很快就會到曾幾何時大家所擔憂的年紀了。
  再隔些時日,或許成家立業時,就又會討論結婚、家庭與養兒育女吧。

6  

  自己又會何去何從?何時會迎來「最後一次溫柔」?獻出「最後一次溫柔」?如此少卻沉重的問題,便構成了人生之無解。

7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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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arc Chi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